第七章 内战 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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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前，“巨象”部落，外部，一个隐秘处。
　　高阶变异者与黑人女子互相对视。高阶变异者双手交叉，他显得游刃有余。而黑人女子却是浑身发抖，她似乎十分害怕。女子问道。
　　“你就是传说中的狼？”
　　“没错，我就是狼。原来如此，原来你就是间谍。我听说过象的女人是一个人类。但没想到他的女人竟然会站在我们一边。你的名字呢。”
　　“斯莱娜。”
　　“斯莱娜，我记住了。我要你将象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我。每隔一个月，我的哨探就会来到这个地方，它是一只小型的蜂鸟，你只要将情报交给它就行了。”
　　“……我知道了，用人类的语言，应该没问题吧。”
　　“当然了。想要表达清楚一件事情，还是人类的语言更加适合。话说回来，斯莱娜，为什么你要背叛象。是他对你不好吗？”
　　“不，他对我很好，就像真正的丈夫一样。”
　　“那到底是为什么……”
　　“因为我是人类，他是变异者。”
　　“这不是真正的理由吧。告诉我，斯莱娜，告诉你为什么要背叛。不然的话，我也不可能相信你。”
　　狼镇静说道。斯莱娜深深呼吸。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。
　　“很简单，因为我恨他。他杀了我的养父，埃里克-斯通。”
　　“……对不起，我不知道这层关系。”
　　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因为最初是父亲先动手的。他想要率领人类背叛‘巨象’。我可以理解象镇压叛乱的理由。但是我却没法原谅他。如果要死的话，我宁愿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。我不能继续呆在变异者身边了。”
　　斯莱娜喃喃回应。狼看着黑人女子的手臂，她的右手背铺了一层白色的鳞片，看起来无比扎眼。这是变异的前兆。狼心明如镜。他道。
　　“我明白了，斯莱娜，我愿意相信你。但我也要提醒你，叛徒从来没有好下场。或许有一天，你在临死的时候，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。”
　　“我不会后悔的。”
　　斯莱娜轻轻说道，她勉强挤出笑容。而狼依然是表情严峻，但在他的嘴角，却是露出一丝微小的笑容。
　　斯莱娜，我要提醒你，叛徒从来没有好下场。或许有一天，你在临死的时候，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。
　　但是，连后悔都来不及了。
　　这便是叛徒的下场。
　　黑人女子轰然倒地。她最后的眼神无比憔悴。狼面色沉重，而尘空则是目瞪口呆。他问：“狼，这是怎么回事。你到底在做什么！！”
　　“她只是一个叛徒而已。”狼回答道。“她背叛了‘巨象’部落。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，叛徒的未来，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　　“但她不是你的人吗？”
　　“所以才由我亲自杀了她。她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族人，所以才铤而走险。如果她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会造成的后果，恐怕到时候她连活都活不下去了。现在杀了她，反而是一种慈悲。尘空，把陨石碎片给我。”
　　尘空拧起眉毛。他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将绿色石头交给变异者。狼一声晒笑。他快步离去。尘空双目目送，他的眼中充满鄙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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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喧嚣四起。变异者正在聚集。它们知道象正在战斗。但因为规定，它们不能上到象居住的穹顶，结果只能眼巴巴地在台阶下面等着。狼走到台阶顶端，看到他的出现，变异者们都是困惑。它们看得出来，这是一位同胞，而且还是一位强大的高阶变异者。但它们却不记得这样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。狼面带微笑。
　　“同胞，‘巨象’部落的同胞们，我是狼，‘坚狼’的领袖，虽然是第一次见面，但我也必须对你们说再见了。”
　　变异者们面面相视。它们都不太理解狼所说的话。“嗡嗡”的声响连成一片，狼掏出哈米吉多顿的碎片。鲜血的痕迹还留在绿石上。刹那间，白狼的幻影冲天而上。它张开爪子，似乎是要笼罩整片天际。气流交汇，狂风四起，整片山峦仿佛都在震动。
　　“怎么了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　　“是食肉动物，是狼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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