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归蝶 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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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。”
  剑风压迫,蝶在一瞬间跳出烟尘。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焰雪的攻击。大地颤抖,天地嗡鸣,大量的树干被拦腰斩断,稀薄的空气中,到处都是碎屑飞扬。
  乔-福克斯不动声色,他注视着这场惊人的战斗。硝烟渐渐散去,蝶站在战场中央,但不知为什么,焰雪却是消失无踪。蝶四处张望。
  那个女人,到底到哪里去……糟了!!
  刹那间,焰雪从身后冲了过来。蝶赶紧一个翻滚,她侥幸躲过第一击,但第二下的攻击已经接踵而至。凌厉的剑风呼啸而下,蝶几乎是瞬间被冲飞出去。
  “哇!!!”
  焰雪猛地驻足。她本想追击,但她却看到蝶的身影没入尘埃,随即消失无踪。焰雪目光一瞥。不知什么时候,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左侧
  “原来如此,玩弄幻术,这便是你的能力。但也到此为止。算上海上定居点,我已经是第三次看见你的能力。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运气那么好。”
  蝶气喘吁吁。她用武器撑住身体。刚才,她成功利用灰尘扬起的瞬间,制造光学错觉,从而躲过了焰雪的攻击。但就如焰雪所说,这种把戏不可能永远得逞。乞力马扎罗战役的时候,自己的能力就已经被星月看破过。而眼前的制裁者,显然比星月更强。
  蝶握住手中的“短剑”。她可以感受到陨石碎片的力量一阵阵传来。“归蝶”部落并不是以纯粹的战斗力著称,而这把沾着“哈米吉多顿”力量的铁片正是蝶与焰雪对抗唯一的希望。焰雪渐渐接近。蝶压低身子,突然,她抢先启动,连出三剑,直刺敌人面部,焰雪快速退后,她想要拉开距离。但蝶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,她直接向前。硬是贴了上去。
  焰雪心中诧异。她原以为,蝶身为感知系的高阶变异者,并不擅长近战,应该会采取更加稳妥的办法。谁想到蝶竟然如此不要命地猛攻。双方一阵乱战,一时间,剑气纵横,天地变色。
  这个家伙还真是破釜沉舟了呢。焰雪心中暗想,她加紧防御。另一边,蝶则是疯狂进攻。她也是没有办法。既然按部就班没有胜算,那唯有先声夺人,拼死一搏。蝶攻势更猛,她的剑光如雨点般罩住焰雪全身。但焰雪的防御却是滴水不漏。蝶虽然看上去占尽优势,但她的体力却在快速消耗。而她的剑招也在逐渐重复,焰雪抓住机会,她反手一挑,反攻向蝶的下盘。蝶想要躲避。但焰雪速度更快,只见“隐剑”瞬间变长,蝶的喉咙瞬间被刺穿。
  “呜!!”蝶张大嘴巴。她的身子再度透明,随即化为虚无。但焰雪早有准备,她立刻回身一击。
  “死吧……!?”
  刹那间,一阵刺痛划过眉心。下一刻,焰雪已经跳出三米开外。她摸摸鼻梁骨的伤口,然后又看看带血的隐剑。淡淡的红色垂落眼帘,对面的蝶亦是气喘吁吁。她半蹲在地,柔弱的左肩也在溢出红色。刚才的瞬间,蝶利用幻影,勉强躲过焰雪攻击。但她并没有退避,而是放弃防守,直接就地反攻。这完全出乎焰雪意料。如果不是焰雪反应得快,恐怕两个人都会同时丧命。
  ……
  焰雪与蝶对峙。两个人的心脏都是砰砰直跳。风声沙沙,树木摇曳,过了好久之后,焰雪开口道。
  “你知道我会逃开吗?”
  “啊,我知道。”蝶笑着回答。但她的身体却在飕飕发抖。焰雪又问。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很简单,因为我知道,你还不想死。你也不能死,你绝不会采取同归于尽的战法。”
  “……或许吧。我的确还有必须完成的事。但你也是一样的。”
  “但我比你更在乎‘他’,为了‘他’,我可以在这里拼上性命。”蝶蠕动嘴唇。她知道自己说这句话会遭到的反应。果不其然,焰雪挑起眼皮。她不由分说便是一剑攻了过来。蝶的身体再度透明化。下一刻,她的剑锋已经从焰雪身后袭来。那锐利的气势,仿佛可以劈开天地。焰雪随便横挡,“轰”,巨大的气流向四周倾泻。蝶双手加力,她想要将对手压倒。但焰雪也寸步不让,刀尖碰撞,混沌的空气中,迸跃的火花清晰可辨。
  硝烟弥漫,两位战士比拼力气。焰雪目光炯炯。而蝶则是露出狞笑。她突然卸力,剑尖转而从下方反挑向焰雪的眼睛,焰雪也不含糊,她剑锋横甩,两个女孩同时跳开,她们绝美的面孔上也一齐多了一条血痕。但她们都顾不上伤势,再次舍命相攻。双方在密林残骸中来回交错,她们的身姿如此美丽,如此诱人,但剑招却又如此狠毒,招招攻向敌人要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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