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重逢 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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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答应了莫里斯的要求。”尘空对焰雪说道。焰雪与莫里斯的交涉已经结束。她完全恢复了自由。莫里斯不仅让出“隐剑”和银色十字架，同时还将“凌空”三号飞艇交付给了焰雪。对此，焰雪也是毫不客气，照单全收。
　　“尘空，就如你所说，我现在还得活下去。我就必须利用北美定居点的力量。”
　　“但莫里斯可不是那么容易利用的。”
　　“我知道，但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。”焰雪回答道。女孩的视线无比坚定。但另一方面，在那莹莹的目光中，却也带着一点点的伤感。尘空心念一动。
　　“焰雪，你的身体……”
　　“是啊，我也不知道。大概是‘死’了吧。”女孩轻轻压住胸口。她的心脏还是没有跳动。尘空继续说道。“莫里斯说，你的身体是属于‘他’的。你知道那个‘他’是谁吗？”
　　“鬼知道，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，我就更是一头雾水了。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，莫里斯一定有控制我的手段，不然的话，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我出去。只是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。”
　　焰雪伸出手掌，她其实多少还是有点了解。在睡梦中，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。那真是“哈米吉多顿”？还是说，只是自己的幻觉？但如果真的只是幻觉，那也太逼真了一些。
　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，焰雪小姐。我会证明给你看。我会让你知道，你根本不可能背叛我。焰雪，我希望你不要做无意义的尝试。这么做不仅对你自己没有好处，对你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好处。我只能说这些。
　　这就是莫里斯最后的解释。对此，焰雪并不满意。她还怀疑过莫里斯有没有在自己的体内放置了什么东西。但到头来，她却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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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焰雪托着下巴。她暂时也只能这样算了。尘空说：“焰雪，你不去找星月吗？有了‘凌空’飞艇，你可以去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。”
　　“但我又不知道星月在哪里。”
　　“现在是不知道，但以北美的情报网，只要他和福克斯一有动作，肯定就会被我们发现。”
　　“那你会允许我去找他吗？”
　　“……你是制裁者。制裁者可以对自己的行动作出任何判断。除非上面命令限制你的自由，不然我不会插手。”
　　“那如果，上面命令你，把我重新抓起来呢。”焰雪饶有趣味地问道。尘空轻哼一声。“不要给我出难题了，焰雪。命令是绝对的。没有任何例外。”
　　“真是无聊的男人。”焰雪嘟起嘴吧，她挥了挥手，随即快步离去。尘空注视着女孩的背影。他的心头渐渐阴沉。
　　焰雪，你太小看北美定居点了。你根本不了解莫里斯这个男人的可怕。他一定会找到机会，将你彻底摧毁。这本来应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，但是，我……
　　尘空抓住胸口。他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追了出去。而在前方，焰雪已经快要跑到地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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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呼，光线还真好呢。”焰雪遮住眼睛，这是她抵达北美定居点后以来，第一次来到露天。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，这里是一处全自动的农业区。大量的机器人来来往往，它们辛勤“劳作”，为北美定居点的人类生产粮食。一轮“红日”高悬天际，它的看上去十分逼真，但仔细一看，还是和真正的太阳有所不同。它的光芒更加刺眼，更加直接，不像是自然界应该拥有的光芒。
　　全部都是人造出来的吗？还真是了不起呢。焰雪心中嘀咕。一艘银灰色的飞艇正停在平地上。这正是属于焰雪的“凌空”飞艇。焰雪不禁大悦，她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。突然，飞艇舱门打开，一个人影正站在舱内。那正是让-莫里斯。
　　“……”焰雪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。她就像是在一盘美味佳肴中见到了一颗老鼠屎一样。莫里斯注意到了女孩的表情，他笑容满面。
　　“焰雪小姐。”
　　“莫里斯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。”
　　“我是为了移交飞艇而来。‘凌空’系列飞艇是北美定居点的王牌。我必须确保将它完好无损地转交到制裁者手里。”
　　“那你把说明书给我，我自己看。”焰雪大声嚷嚷，她一副耐心耗尽的样子。莫里斯笑而不语。他只是向着女孩走来。焰雪看着莫里斯接近，她突然心中一阵发毛。
　　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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