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分散 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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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七点。
　　霍兰-德容的轿车正行驶在大街上。太阳已经完全下山，璀璨的灯光在高楼大厦的丛林中闪耀。在道路两边，警车正在开道。民众蜂拥而至。他们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。有的是对德容表示支持，有的则是随意的谩骂。而德容则是毫不在乎。他只是看着手中的纸条。这是他为电视辩论准备好的讲稿。
　　星月四处环顾。原本，他和德容可以提早一个小时抵达。但德容却是故意拖延。他下令轿车在城郊之间来回绕圈。星月百思不得其解。他向德容发问。德容回答。
　　“我们不是之前遭到过袭击吗？就算稍微迟到一点，大家也会理解的。”
　　“但这次袭击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了，你明明可以不迟到的。”
　　“所以我才说，我要造成差一点迟到的‘事实’。这会给我的选民们塑造一个困难面前，坚强不屈的好印象。”
　　“我可不认为一个毫无工作效率的总统会给人留下什么好形象。”星月抑郁回答。就这样，两个人在城市外围饶了整整一个小时，直到电视辩论即将开始前十分钟才抵达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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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轿车在电视台门口停下。这是一座电视塔，高耸的塔尖直冲云霄，远远看不到顶端。德容和星月走出轿车。门口的保安打开大门。看着两位贵客，他们都心生诧异。因为德容平时出了名的爱排场，但他今天却只带了一个随从。两个人都是穿得破破烂***乞丐好不了多少。德容的轿车上弹痕斑斑，就好像刚刚参加过一场战争。保安向两人索要武器。星月原本还想拖延，但德容却示意他听命。他对保安说道。
　　“我在过来的路上遭到不明武装分子的袭击。差点丢了性命。所以我要求你们尽力做好安保，不要有任何懈怠。”
　　德容冷冷说道。门口的保安赶紧点头，他们接过星月递上来的手枪和匕首。保安将两人送到电梯口。而其他的工作人员则等在外面。伴随着“叮咚”一声，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　　星月四处张望，他似乎是在寻找周围的摄像头。德容摇晃脑袋。“不用担心，他们不会在这里乱来。”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
　　“因为这样风险太大了。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里动手，就是一次巨大的丑闻。到时候，我都不需要做什么。执政党就直接垮台了。至少在这个地方，大家还都是文明人……瑞德，待会儿，你就待在房间门口。监视会场中的状况，以你的能力，应该看得出谁会对我不利。但无论你看到什么，都千万不要乱动。至少这个地方不行，知道了吗”
　　星月皱起眉头。但他也没有反驳。几秒钟后，电梯抵达目的地。里面的工作人员立刻迎接上来，他们将两人拉到小房间中。这里是电视辩论的准备室。一个巨大的屏幕放在房间中央，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现场的实况。星月看到主持人正在替现场预热。而观众也纷纷入场。在对面，执政党的德斯特罗-法瑞尔还没有出现。他和德容一样，也正呆在自己的小房间中，为接下来的辩论作着最后的准备。德容扫完小纸条上的最后一行字。他突然起身，一边拉扯头发，一边让身体在墙上磨蹭，星月问。
　　“你在做什么。”
　　“看不出来吗？我要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狼狈一些。我们刚刚从一场偷袭中虎口脱身，我要强调这一点。”
　　“哈？”星月莫名其妙。但德容却是懒得解释。铃声在房间中响起，进场的时间终于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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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德容昂首挺胸。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，他已经做好充足的“准备”。星月心中摇头。他只能跟着德容进去。直播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。德容一边挥手，一边走上讲台。他刻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“酷”。而另一边，执政党候选人德斯特罗-法瑞尔看上去就要放松很多，但当看到德容那“狂野”的衣着时。他还是难免愣了愣神。两位总统候选人互相握手，主持人依次向两位候选人点头，在确定可以开始之后，他下令转换镜头。
　　“大家好，这里北美有线新闻网。我是主持人艾略特。接下来，两位总统候选人即将进行第一次电视辩论。相信大家对他们两个人已经非常熟悉了。在我左手边站着的，是执政党候选人德斯特罗-法瑞尔，他是现任的总统，资深的议员。有着非常丰富的从政经验。如果他当选，想必能够维持天空之城一直以来的稳定；而站在我右手边的，则是霍兰-德容。他是一位著名的商人，也是此次大选中的一匹黑马。现在，他打着‘改革’的旗帜，作为反对党参选人站在这里。接下来的半个小时，他又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的冲击呢。让我们拭目以待。”
　　主持人飞快地翻弄着口舌。在台下，热烈的掌声同时响起。两位候选人向所有的观众致意。星月遵从德容的指示。他退到角落。与其他人不同，他对这场选举没有任何兴趣。星月扫视四周，他看到执政党的后援团也纷纷入座。但反对党这边却是人数寥寥。由此可见双方在党内的地位。现场，法瑞尔和德容已经以最快速度“短兵相接”。星月百无聊赖，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。然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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