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最后一夜 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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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蒂尔，我们不能浪费时间。我们还要去找星月和琳达呢。”
　　“我知道，但总不能让哈里就这样躺在这里。”
　　“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。我们没空理他。”
　　“但我看他刚才动了一动。也许快醒了吧。纳达，等一等吧，他毕竟是乔-福克斯的弟弟。他应该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　　“朋友？你没看到他刚才对我们的态度。而且，你不是说他把你软禁起来了吗？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人是朋友。”
　　“但他也没对我不利。平常人类遇到变异者，都会直接杀掉。但他身为人类的军人，却给我吃的，喝的，还给我歇息的地方。”
　　“这是理所当然的。如果他不这样做，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。”
　　“纳达，看在我的份上，不要再为难哈里了。再怎么说，我们在天空之城人生地不熟。总要有一个人当向导。”
　　“斯蒂尔，你还真喜欢替别人说话。”
　　“这是因为纳达你太固执了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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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哈里-福克斯静静躺着，他听着两个孩子的争论。时间仿佛凝滞，片刻之后，争论的声音突然变得小了许多。沉闷的气息笼罩开来，哈里-福克斯重新合眼，他只感到无限的疲倦。
　　我，死了吗？
　　不知道呢。但就算是地狱，也不应该一点光都没有吧。
　　我，好累。
　　哈里-福克斯嘴巴里嘟囔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。突然，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脸庞。福克斯吓了一跳。他慌忙起身。斯蒂尔收回尾巴。他坐在地上，耳朵一耸一耸。福克斯不由大怒。
　　“你，你在做什么！！！”
　　“因为你不肯起来。所以我才叫斯蒂尔叫醒你。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耗了太多的时间。我可不想继续陪你睡下去。”纳达走上前来。她双手叉腰，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。哈里-福克斯眨眨眼睛。他四处张望。三人现在是在一处密闭空间内。高耸的通道一路蔓延，远远看不见尽头。周围一片漆黑，除了纳达手上的手电筒之外，没有一点点的光源。福克斯问。
　　“这里是什么地方。”
　　“我们还想问你呢。”纳达大声嚷嚷。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。“自从我们受到攻击，已经过去整整四个小时。在这四个小时里，你一直在呼呼大睡。我姑且帮你处理了一下伤口。但我自己也不擅长包扎，所以你也不要要求太多了。”
　　“我睡了四个小时？我还受伤了。”哈里-福克斯看看纳达，又看看一旁微笑的斯蒂尔。胸口的伤口隐隐作痛，哈里-福克斯按住脑袋。他终于回想起之前的状况。之前在动物园，自己对霍兰-德容发动攻击，但却功亏一篑。那个神秘的黑影突然出现。它引发了一场大爆炸。但之后的事情，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。福克斯看着女孩。他问。
　　“你是谁？”
　　“纳达，和你的哥哥乔-福克斯一样，都是制裁者。”
　　“制裁者……你也是制裁者。”哈里-福克斯喃喃自语。他似乎陷入混乱之中。纳达挑起眼皮。“喂，斯蒂尔，我们果然应该把这个家伙丢在这里，看他的样子，一点用处都派不上。”
　　“纳达，你就少说几句。”斯蒂尔赶忙说道。他拉住纳达的衣裳。哈里-福克斯使劲甩头。
　　“好了，大体上我都明白了。女孩，你是制裁者，是人类最强的战士。然后斯蒂尔，你是高阶变异者，人类最强的敌人。然后，你们还是朋友。”
　　“没错。”斯蒂尔使劲点头。但哈里-福克斯却是嗤之以鼻。“愚蠢之极！！人类和变异者竟然会成为朋友。该不会我的哥哥也和变异者成为朋友了吧。这样的话，他倒真是成了叛徒了……哈哈哈。”
　　哈里-福克斯仰天长笑。他的笑声凄凉而又恐怖。回声在空间中荡漾，两个孩子静静地相视。过了好久之后，哈里-福克斯才停歇下来。纳达问。
　　“怎么样，笑够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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