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坠落先兆 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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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面空间，顾名思义，这个空间由无数的二维平面组成。平面空间最早是由“变蜥”发现。“变蜥”部落常年与“哈米吉多顿”陨星囚禁在一起。在长年累月的生命中，它们意识到陨星力量可以反映出生物的内心。喜，怒，哀，乐，仇恨，觉悟，惊慌，恐惧，无数的情绪累积在一起，而“哈米吉多顿”的能量也随着情绪的起伏而上下颠簸。而一旦到了最高峰，这种能量甚至可以无中生有，超越物理规律。而能够掌握这种力量的存在，唯有制裁者和高阶变异者。
平面空间正是这种力量的一种体现形式。与其他变异者部落不同，“变蜥”部落的思想是完全整体化的。它们共同的思考，催动了平面空间的诞生，也造就了这个空间的冰冷单调。想要发动平面空间，需要大量的能量。这种能量一般是由“变蜥”部落整体提供。人类正是利用了“变蜥”的牺牲，才将天空之城一直隐藏起来。随着“变蜥”的不断进化，在它们的整体中，也分裂出一些具有高阶变异者能力的个体。这些个体对外依然自称“变蜥”，它们在思想上跟随整体，但又可以单独行动。在这些个体的带领下，“变蜥”部落逐渐觉醒。它们开始对人类产生反抗意识。自从三十年前开始，“变蜥”部落便在积极准备，准备着与人类最终的决战。
但这个决战终究还是被拖延了。其中有两个原因：首先，虽说人类是利用了变异者，制造出天空之城的幻境。但“变蜥”毕竟也是这个幻境的一部分。它们也受到天空之城的保护。两者可以说是互相依存的关系。倘若“变蜥”强行动手，很有可能会造成两败俱伤的状况；其次，“变蜥”的力量始终扩张缓慢。即使是那些近似于高阶变异者的个体，也无法在距离本体太远的地方使用力量。“变蜥”的整体性是它们的优势，但也限制了它们的作战范围。这正是有得有失。
“变蜥”不得不雌伏。同时，为了提高作战的效率，它们开始寻找代理人。比如那个“雄鹰”部落的容布，就是其中之一。“变蜥”赐予容布平面空间的能力，其具体实施方法，就是在容布体内埋入“变蜥”细胞。“变蜥”的肉块既然能够与无机物融合，进入生物体内自然是小菜一碟。这就好像是寄生生物一样。只是这样一来，作为宿主，必然会受到排斥反应的影响。严重的时候，甚至会造成死亡。
当时，容布已经处于崩溃边缘，他失去部落，失去双手，失去了一切希望。他唯一拥有的，就是对人类的仇恨。容布接受了“变蜥”的力量。事实证明，高阶变异者的忍耐力超乎大家的想象。容布不仅熬过了排斥反应。他还完全掌握了平面空间的力量。此后，他与狼一起在全世界征战，为变异者的“胜利”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为什么容布能够如此顺利的使用平面空间，甚至比“变蜥”自己都要使用的好。对此，狼和“变蜥”也是颇为不解。但事后想来，这还是与容布自身有关。即使在高阶变异者中，容布的意志力都是数一数二的。他使用平面空间的能力，靠着是体内的“变蜥”细胞。但能成功控制平面空间的形状和方位，却完全是他自身的力量。平面空间，归根到底还是幻想构筑的空间。因此，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，理论上，这个空间可以蔓延到任何地方。个人的意志力尚且如此，倘若换为群体的意志力，那就是如虎添翼。只要准备得当，甚至用平面空间吞噬整个世界，都不是不可能的。
……
“变蜥”站在白宫花园的中央。他双手指天。黑色的空间在他脚下无限扩大。大量的变异者正跳进空间中，奔赴最终的战场。片刻之后，变异者和平面空间同时消失。只留下两个孤零零的身影。痛苦的哀嚎声传遍天空。霍兰-德容愤怒悲鸣。
“痛，痛，痛，痛，我，我……你们这群该死的怪物。终有一天，你们会不得好死。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霍兰-德容对天哭嚎。他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泪水与脓水。德容的身体完全腐烂。他还能活着已经算是一个奇迹。“变蜥”来到德容身边。
“霍兰-德容，我们建议你不要乱动。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。但你毕竟为我们‘变蜥’部落立下大功。我们也不想让你死得太过痛苦。我们的分身已经进入你的体内。它们会帮助你止痛。。”
“混蛋，混蛋，混蛋，你们这群怪物，怪物……呜。”
德容又哭又骂。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，整个人都瘫软下来。“变蜥”轻轻拂过德容的肩膀。“霍兰-德容，我们必须谢谢你。我们记得，我们双方之间的第一次接触。应该是在两年前。那个时候，我们希望得到人类方面的协助。允许我们在地表活动。作为代价，我们则提供给你法瑞尔总统的情报。在那比交易中。我们得到了进入地表的入口。我们在地表划定了几个坐标。正是这些坐标，帮助我们一口气将所有的同胞都送到地表。这都要归功于你，霍兰-德容。如果没有你，我们也不可能那么顺利。”
“……”
“德容，我知道你的时间不多。所以我就长话短说。我们的最终目标，是将整个天空之城与‘变蜥’部落同化。这个同化必须通过平面空间来进行。但一般来说，这不可能做到。在正常情况下，平面空间的大小和传送距离是有限制的。而这个限制则是由使用者的意志力决定。为此，我们必须利用天空之城所有的生命。换句话说，就是利用人类，一旦所有人都想要打开平面空间，平面空间的入口就会急速扩大。因为这个空间从一开始就是从生命的幻想中诞生。所以，我们才需要一位‘知名人士’，替我们来发动平面空间。这位‘知名人士’必须让天空之城所有人的思想联系在一起。最初的时候，我们的第一目标是德斯特罗-法瑞尔总统。所以我们才会第一时间攻下白宫。但结果法瑞尔总统却是溜之大吉。所以，我们不得不找到你。这也是你运气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霍兰-德容，接下来也不需要我再解释什么了吧。我们将‘变蜥’的细胞注入到你体内。然后再将你的身体作为引体，打开了平面空间的入口。就如我们之前预料的一样，只要以你的名义向整个天空之城进行直播，绝大多数人类最起码都会看上一眼。而在他们打开终端的瞬间，平面空间同时打开。以你为中心，‘变蜥’的力量向整个天空之城蔓延。尤其是人类越聚集在的地方，平面空间的力量也就越大。现在，我们的分身应该已经大量出现在战区。它们将会彻底摧毁人类。德容，你不必太过悲伤，因为你的同胞马上就会来陪你。在这之前，你就享受这最后几分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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