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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   我们不要在联系了。
  
      不要再联系了。
  
      许暮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重复,也像是在告诫自己,不要再联系了,过去的就过去了。
  
      当他听见宁偲跟温乔提李楚楚的事情,他自以为是的把握碎了,心像是被他掏空了,泛着细细密密的疼,那真疼穿过皮肉戳入骨髓。
  
      他一直认为阿偲只是在生气,以为他只要表现的好一些,阿偲就还是爱自己的,他以为可以弥补带给阿偲的伤害。
  
      许暮无力地闭了闭眼睛。
  
      如果可以,他真想带阿偲私奔,去一个无人之境,拥有一方只有他和阿偲的天地。
  
      当他看到阿偲那么喜欢那个小女孩,心里软化了,连藏在内心的最阴暗的冰山也逐渐消融。
  
      要是阿偲愿意,他真的愿意和他有一个小孩。
  
      都说阿偲眼睛漂亮,生得女儿也漂亮。
  
      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许暮苦笑了一下开口:“楚楚,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许暮了。”
  
      那头的人一直在哭,许暮面无表情的听着,时间一长有些厌烦,语气也狠厉了些:“楚楚,你是成年人这些问题你该自己解决。”
  
      说完,他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,反正对方也不一定会说,只会一味的哭。
  
      挂了电话,许暮如释重负,被压垮的肩膀挺了起来。
  
      收起手机,他快步上楼。
  
      温乔斜了斜房间的视线,意思是她不高兴你去哄哄吧。
  
      许暮拿了零食,轻缓的推开门,顺着门缝看了一眼,轻轻地关上门。
  
      宁偲靠在床头玩着手机,听见动静,眼皮子都没掀一下。
  
      许暮坐到她跟前,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顶端的口子,实在是太憋得慌,他需要喘口气。
  
      余光扫件这个动作,宁偲一下就警觉了起来,防备地盯着他:“你做什么。”
  
      许暮手指一顿,有些好笑,又有些无力,宁偲的心思太敏感了。
  
      许暮忽然看向宁偲,好像是要从她眼睛里找到点什么,很可惜,她的眼睛里平静无波,如果非要说有点什么,或许就是厌恶鄙夷又或者恐惧,反正微不足道。
  
      宁偲抄起手机,打算出门。
  
      被许暮拽着手,大力拉了回来,跌坐在他腿上。
  
      宁偲抵着他肩膀挣扎,被许暮压了回去,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无力感道:“阿偲,让我抱抱。”
  
      宁偲不知道哪来的蛮力,推开他大吼:“你别碰我。”
  
      知道想到许暮对李楚楚那些顽固的感情,就像是藤蔓一样缠绕着宁偲,见缝插针地去刺痛她,提醒她许暮爱的人是李楚楚。
  
      李楚楚回国了,他可以明目张胆的跟她在一起。
  
      李楚楚就是刺,贯穿了宁偲整个青春期,拔不掉也忘不掉。
  
      许暮收紧手臂,贴在他脸颊旁,气笑了:“我不抱你抱谁。阿偲。”
  
      宁偲一根一根掰着他的手指,试图躲避他的靠近,源源不断的热从许暮身上传来,宁次挣扎无果,选择最直接的方式说:“许暮,要是李楚楚知道你在这儿跟我上演深情,又在她那边表忠心,她会怎么想?”
  
      许暮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宁偲,宁偲露出了一个得意嚣张的笑容,仿佛一个胜利者,正在摇旗呐喊。
  
      看吧,许暮还是在乎李楚楚的,不然为什么提起这个名字,他就紧张到僵直麻木。
  
      宁偲看穿了一切,冷冷一笑。
  
      然后轻而易举地推开许暮,站起来,离开房间。
  
      门“砰”地一声被关上,许暮走掉的神思也被拽了回来。
  
      没错,李楚楚回国他是去见过,回国那晚李楚楚说自己打不上车,让老朋友去接她一下,许暮不想去,李楚楚说联系不上家里人,很晚了自己很害怕。
  
      许暮出于同情还是开车去了,不过只是把她从机场送到酒店,就这么简单。
  
      也不知道怎么被李倦知道了,他气冲冲跑来跟自己打了一架,怒气汹汹指着鼻子问他把宁偲置于何地。
  
      此时的许暮很心虚也很惶恐,更是听不得李倦提宁偲,红着脸跟他扭打起来,两个人没轻没重,许暮红着眼睛大吼:“阿偲是我的,我知道你喜欢阿偲啊,没用。”
  
      李倦对宁偲的喜欢隐忍深沉,几乎藏在暗处,他伪装地很好,几乎不让当事人看出任何端倪。
  
      突然被许暮戳破了遮羞布,恼怒愤怒还有不甘心搅动着神经,他就是喜欢宁偲,刚开始认为她开心就好,喜欢谁都行他默默看着就好。
  
      许暮收回心思,气的压根发痒,想抽烟。
  
      他看到宁偲的包放在矮柜上,弯腰拿过来找烟,阿偲一般都会带好几包烟,几个打火机应急。
  
      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她包里应该有这些东西。
  
      翻了一遍烟没找到,纸盒子倒是翻出来一个。
  
      他拿出来一看,脸色骤然沉了下去,骤然的气压跟着降了。
  
      盒子上写着“避孕药”三个字像是一把刀剜进他的血肉里,搅动着,然后猛地抽出来带起一个大窟窿,疼到麻木,丧失知觉。
  
      许暮捏着盒子,所有的情绪都聚集到了手上,蓄力太猛捏扁了纸盒。
  
      他扒开纸盒子,露出里面的药片,剩下几个空窟窿,一看药片被吃掉了。
  
      许暮感觉自己快死了,心疼道抽搐,快喘不过气来了,像是有什么东西拉着心脏极具往下坠。
  
      宁偲推开门时撞上许暮沉痛的视线,短暂对视了几秒,波澜不惊地挪来。
  
      目光下移停在他手上,脸色才变了变,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。
  
      宁偲去夺药,嗓音干涩地开口:“你拿我要做什么。”
  
      她后悔没有自己犯懒没有剪成小片放在包包的夹层里。
  
      许暮苍白的嘴唇动了动,红着眼睛看她,眼神直直地快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。
  
      “你每次都吃?”他记得自己每次都做了措施,轮不到她吃这种药。
  
      宁偲也很坦然地承认:“是啊。”
  
      许暮感觉心上又被扎了一刀,刺入血肉里一刀又一刀,鲜血淋淋,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。
  
      然后又听见她宁偲说:“所以你每逼迫我一次,我就吃一颗,你满意了吗?”
  
      “所以你满意吗?许暮?”
  
      “我做的让你放心满意吗?”
  
      “我不会怀上你的孩子,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。这辈子都不会。”
  
      她怕外面的人听见,忍了又忍才没声嘶力竭地喊出来,而是选择面无表情地陈述。
  
      她的话化成无形的武器撕裂着许暮的心。
  
      许暮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冷得,浑身忍不住抖了起来,苍白的嘴唇打颤,他死死地望着宁偲,似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注了进去,当他试图看穿那双来平静无波的眼睛时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  
      他无声地哽咽着,脑子里闪过这些年自己的胡作非为,讥嘲般的笑了,报应啊都是报应。
  
      当初怎么踩碎一个人想心,他就该受到这样的报应。
  
      这都是他欠宁偲的,他以为得不到她的心,得到她的人也是好的,早晚朝夕相对,总会温暖起来的,距离就没那么远了。
  
      可是这么久了,阿偲的那颗心真的死了。
  
      宁偲怕许暮突然胡来,更怕他真把这些药丢了再胡来,于是趁他失神,夺了过来攥在手里。
  
      “阿偲。”许暮无力的唤了声,“以后我不逼你了。”
  
      宁偲静静地盯着他,冷冷淡淡道:“谢谢你能想通。”
  
      眼里的水雾模糊了视线,许暮抬眸看她,模模糊糊的看她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  
      “阿偲,可以在给我一个机会吗?”许暮想只要还有机会,让他弥补,再也不蛮横了。
  
      良久的沉默,久到许暮以为宁偲要这么无声的结束这段对话时,她缓缓开口:“阿暮,我给过你机会的。”
  
      许暮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着,机械地抬头看宁偲。
  
      宁偲缓慢摇头,什么都不说。
  
      就在这时,许暮的手机响了,打破了僵局。
  
      许暮打开一看,蹙起了眉头。
  
      宁偲一眼就看到楚楚两个字在屏幕上闪动,突然释怀的笑了,“许暮,感情不可能容许三个人通过的,我没那么贱。”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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