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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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南之地有个小村子叫秦家村,世代以种田养桑为主。
这会儿刚开春,家里有劳动力的人基本都下了地,为春种忙活。
但有一家人不一样,就是住在村后,靠近后山的一家人,老秦头家。
听说,老秦头进山采野味,被大长虫吓昏了过去,这会还在床上躺着,从昨天到今天还没睁眼呢。
众人口中的老秦家,现在愁云惨淡。
几个孩子围着老秦头哭,两个女儿更是垂泪不已。十里八村能请来的老大夫皆是一个个地摇头叹息,“准备后事吧!”
“爹,爹,你快醒醒,没了你,我们可怎么活呀!”声音调子拖的长长的。
“爷爷,外祖。”还伴有小孩的哭声。
齐暖暖眼睛还没睁开,最先听到的就是耳边的声音。
谁呀!看个电视就不能把声音调小点吗?不知道还有人在睡觉啊!齐暖暖心中狂吼。
她想翻个身,用被子捂着耳朵继续睡,发现有点吃力,只得睁开眼睛。
高高的房梁上,以她的眼力,还能看到上面结了几张蛛丝网。
她猛地坐起身,头一晕差点又倒了回去,等眼不黑时,身边两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全部停止了哭声,睁圆了眼睛看他,脸上挂着欣喜。再一扭头,目光所及之处,木家具、木床、木窗,一切都古香古色。
她用手摸脸,一摸有点扎手,手一扯,她吸了一声,一根胡须从脸上扯下来,顶端还带了点皮肤细胞,另一只手也摸上另半张脸。完了,我长胡子了,那我岂不成男人了。
不顾她自我怀疑,三个孩子向她身上扑过去,争先恐后地叫着爷爷。
齐暖暖眼一闭又躺了回去,只余带着魔音的爷爷两字在耳边回响。
她一定是在做梦。
没错。就是在做梦,梦醒了,什么都不存在。
爷爷,呵!
见鬼去吧!
这梦也忒不真实,她一女的,怎么可能是爷爷。不对,是奶奶。也不对,应该是美少女才是。她一未婚的女青年,怎么会有儿子,儿子还生了孙子。
赶紧醒来,赶紧醒来。
旁边两女再次开口,“爹,你又怎么了?胡大夫你快过来再给我爹瞧瞧。”
“不急,我写完方子就来。”老大夫搁下笔,三步并作两步,到了床边,替齐暖暖把脉。
齐暖暖感觉有人拉过自己的右手放在床沿,又一只略显滑嫩的手正摸着她手腕上的大动脉。
这是梦,这是梦,她自我催眠。
“嗯!脉博沉稳有力,人是活过来了,配上我刚写的方子吃上个四五剂的药,保准你爹他能活蹦乱跳似个半大小子。”看着齐暖暖跳动个不停的眼皮,花白胡子老大夫捋着胡子笑眯了眼。
“太好了,多谢胡大夫,有房你们几个快过来谢谢胡爷爷。”
“多谢胡爷爷。”
“嗯!好好好,你们都是乖孩子。来,这是胡爷爷从城里带来的冰糖糕,一人一块,拿去慢慢吃。”
“好甜。”
“好软。”
“晓霜,你领着他们到外面院里玩耍,不要跑太远。”
“知道啦,大姐。”
一阵关门声,屋内只剩下老大夫与一个女人还有床上躺着的齐暖暖。
“行了,不用装了,我们知道你醒了。”是老大夫的声音,怎么变年轻了,齐暖暖依旧闭目。老娘就是不睁眼,看你们能拿老娘怎么办。就一梦,我还不能掌控我自己的梦了。
疼疼疼,快住手,你们对老娘的手做了什么。齐暖暖心中呐喊,就是不睁眼。
“我看,这根针有点细,得再换个更粗的来。”老大夫喃喃。“选哪个好呢!”
什么,针,刚才是针,她还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给蜇了呢,真疼!还要再换根更粗的,那她岂不是更疼。
她悄眯眯地半睁开条眼缝,看见有个老头手中真的有一排粗细不一针,在上面挑挑拣拣。
我去,不要啊!老大夫赶紧住手。
齐睁眼,那针离她鼻子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,好险她没有马上起身,鼻子保住了。
“醒了。”老大夫继续扎针,齐暖暖在床上慢慢挪着身子远离危险源。不管她如何躲避,咻咻咻几声,齐脸上扎满了银针,缩在墙角不动了。
我......。以下省略万字心理活动。
老大夫颇为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,啧啧两声:“老夫的金针回春手又精进了一层。不错,不错。”
“胡先生,我爹他真的没事吗?”秦晓花担忧地问。怎么会被人一吓就吓成这样呢!头可不是不经吓的人。
“能有什么事,我看他好的很,还能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。”可逮住这滑溜小子做自己的试验品,老大夫心中乐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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