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:兰香城外的三户人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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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甲大王金贵山是王天石手下最有名的武将，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他热爱的人民。在一次残酷的战役中，他用生命证明了自己高贵的品格。他的妻子拒绝了天石王真诚的厚赠，带着她俩个儿子住在城市外最边缘的老农场。
　　金甲大王的大儿子金大牛，长得高大魁梧，从小受过父亲最严酷的训练，与其说得到了父亲的真传，还不如说简直就是父亲的翻版。金二牛，十五六岁，还没记事时，父亲已去世，身材略显单薄的他备受母亲的疼爱。
　　农场院内，二牛站在井边一桶一桶打着水，他把打出的井水都轻轻倒进了旁边的木水槽里。这些水是给院内的牛和马喝的。忽然“哞”的一声巨响，远处两头发情的公牛突然互相顶了起来。锋利的牛角相撞，发出了可怕的“咔咔”声。二牛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冲了过去，他拉住其中一条牛的尾巴，用木棍别在牛角之间，想把两头公牛分开。两头牛被木棍别的很不舒服，突然调转头，一起向二牛冲了过来，二牛一看吓地转身就跑。两头疯牛更在二牛身后奋蹄直追。
　　危急时刻，木屋内大喝一声，冲出一个大汉，他迎着公牛冲了过去，在离公牛半步时，突飞一脚，把跑在最前面的公牛，顿时踹了一个趔趄，大汉双手抓住后面那头牛的双角用力一掰，公牛顺势也被掀翻在地。大汉直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怒骂一声，狠狠又踢了公牛两脚，两头牛这才老老实实地掉头找草吃去了。
　　屋里这时又走出一个老妇，艰难的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她走到二牛身前怒骂道：
　　“你小子不要命了，有个好歹，白喂了你这么多年粮食。你以为你是你哥，以后离着疯牛远一点儿。”
　　二牛听后并不在意，他悠闲地整了整头上被吹乱的发型。老母亲的唠叨已经伴随了他十多个春秋，不分白天和黑夜，他早就习惯了。
　　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，二牛指了指远处：
　　“妈，你看，刀家兄妹来了。”
　　老妇顺着二牛的手指望去，远处一对年轻男女骑着马飞快地向这边奔来。转眼就到了眼前。年轻女子看见老妇，翻身跳下马来笑道：
　　“牛婶，这是我哥刚打的野猪，给您送半只来。”
　　说着解下了马背上的半片野猪。
　　“唉呀，玲珑啊，这太好了，最近山上的野物不知为什么，都不见了踪影，我正想让大牛再跑远一点去看看呢。”
　　驯服公牛的大牛走上前来接过了野猪。
　　“唉，谢谢啊。”
　　叫玲珑的女孩冲着大牛笑了笑：
　　“大牛哥，老远就看到你在和两头牛较劲，你这是为了什么呀？”
　　“唉！还不是因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。两头小公牛就差点要了他的命，回头我把牛杀了，给你们送牛下水啊。”
　　“我不要，又脏又臭的下水，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。”
　　大牛又朝马上的年轻男子摆了摆手，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。男子笑着问道：
　　“如果牛婶允许，一会儿水姑那儿见吧？”
　　“好，那就一会儿见。”说完大牛扛起半片野猪往屋内走去。
　　“下马吃完饭再走吧。”
　　牛婶又冲马上的男子问道。
　　“不了牛婶，这里还有半片野猪肉，我爹说给姓胡的那小子送去。”
　　“那就带问你爹好。”
　　“好，走了牛婶。”
　　叫玲珑的女子跳上马，打马和男子一起急奔而去。
　　马上两人是兄妹。男的叫刀雪，女的叫刀玲珑。父亲年轻时据说以打铁为生，被人叫作刀痴。兄妹俩从记事儿起就没见过母亲，父亲带着他俩住在偏僻的雾灵山下，这里没有喧闹的集市，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，抬眼望去，只有望不到边的草原和看不见顶的山峰。附近加他们总共也就住着三户人家。父亲每年都要出去几个月，回来后就几个月都坐在靠山墙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，连吃饭都需要送到他的面前。
　　骑在马上，俊俏的刀玲珑扭头问刀雪：
　　“哥，咱这儿的野兽确实越来越少了，养的家畜也都变得很暴躁，爹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？”
　　“老爷子最近变得话很少，我发现有时他还不停地摇头叹息，问他为什么，他也不说，只是让我滚一边去。”
　　“胡说！父亲从来不会这么说话。”
　　刀玲珑不信地娇笑道。
　　“他老人家当然不会这么说，是他的眼神儿告诉我的。”
　　刀雪辩解道。
　　“那这野猪你是在哪儿打的？”
　　“这也是老爷子指的地方让我去的。家里没吃的了，我去问他怎么办，他闭着眼睛胡乱那么一指，就烦的不愿说话了。我只能这么说，因为我确实没看清他老人家指的方向。”
　　说着刀雪学着父亲的手势，绕头转了一圈儿。
　　“唉！没办法，我只好猜了个方向，来回跑了一天，还真遇到了两只野猪。”
　　说着话，转过一个小山坳，两人面前现出了一片青翠的野竹林。兄妹俩来到竹林边跳下了马，把马缰绳拴在了竹子上，刀雪从马上拽下了另半只猪身子背在了身后，然后俩人顺着竹林间的青石板向里走去。转了几个弯面前出现了一栋精致的小竹屋，竹屋四周被打扫得干干净净，草地上盛开的几朵小野花，更显得周围环境清新而雅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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