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归途 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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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焰雪和德斯特罗-法瑞尔的“交易”，“凌空”飞艇的整修工作很快便被安排上正轨。仅仅半天之后，整架“凌空”飞艇就从废墟中被抬了出来。如同焰雪之前判断的一样，飞艇主体并没有受到大的损坏，仅仅是外壳受到了一些擦伤。而在调整平衡系统之后，它马上就可以起飞了。
　　工程师在飞艇周围忙碌。对于这个人类最高科技的存在，他们都是兴致勃勃。但他们一上来就遇到麻烦。原来，“凌空”飞艇的主系统拒绝了他们的访问。系统声称，他们并不是可登入人员。任凭工程师用什么办法，系统就是不肯打开大门。工程师们无计可施。他们只能向焰雪求助。
　　焰雪走到飞艇门口。她摸了摸金属外壳。一个机械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。
　　“‘凌空’二号，系统启动。确认使用者……制裁者，焰雪大人，无误。提问，尘空先生在哪里。”
　　“尘空已经死了。”焰雪回答道。系统停顿片刻。大约十秒钟后，它才重新开口。
　　“……了解。那么，系统需要确认新的使用者。根据预定，新的使用者必须由‘避难所’主系统进行确认，并重新分配。”
　　“系统，由我来担任你的新使用者。我的飞艇在非洲坠毁了，现在正需要一架新机。但你却因为冲撞的关系。平衡系统出现紊乱。所以我需要工程师对你进行检查。”
　　“了解。允许登陆。但还需要主系统的确认。”
　　“主系统已经不存在了。天空之城已经坠落。现在的避难所，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　　沉默。整整五分钟，“凌空”飞艇都是一言不发。焰雪心中纳闷。因为以一个ai的程度，它的反应中，感情色彩也太多了。
　　或许，这也是ai用自己的方式，来表达对旧主人的思念吧。
　　“了解。那么，将程序改写。登录您为临时搭乘者。但本飞艇的第一使用人依然是尘空先生，请您谅解。”飞艇重新开口。焰雪轻轻点头。一刹那，大门“嗖”的打开，工程师们赶紧冲了进去。他们对飞艇进行全面检查。整个过程十分顺利。原先预定三天才能完成的检修，仅仅一天半就完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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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这段时间，纳达和斯蒂尔一直和哈里-福克斯待在一起（偶尔，小兔狲也会在他们身边，虽然这只大猫更多的时候是在睡觉）。哈里-福克斯刚刚接手制裁者的重担，但他却对这份责任毫无概念，因而不得不寻求“前辈”的帮助。由于焰雪事务繁忙，这个任何自然就落到纳达头上。
　　“把自己想象成‘哈米吉多顿’的一部分，就好像你已经和陨石碎片融为一体。”
　　“融合？和石头融为一体？”
　　“没错，就是石头，但你不要把它想象成单纯的石头。而是要将其视为一个生命，一个和自己对等的个体。要记住，你并非是‘使用’陨石碎片，而是引发出陨石碎片的力量。一开始，你可能听不到陨石碎片的声音。但这也不要紧。你可以慢慢来。”
　　“有生命的石头……”哈里-福克斯看着手中的“青钢”。他闭上眼睛，尽可能将自己的脑洞无限延伸。阳光高照，过了几分钟后。哈里-福克斯狼狈睁开眼睛。
　　“什么‘融为一体’，明明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　　“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成功，那谁都能当制裁者了。”纳达没好气地说道。“焰雪不是说了吗？想要成为一位合格的制裁者。最起码也要花上四到五年的时间。即使只是理解‘哈米吉多顿’的力量，也至少需要一年。历代制裁者，无一不是经历过战火与绝望的考验，有的人为了控制这股力量，甚至手脚残废。但这也是制裁者必须付出的代价。”
　　“……你也是一样吗？”
　　纳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再度开口。
　　“当然，我也付出了代价……哈里-福克斯，你不必着急。焰雪说过。只要打赢接下来的战争，这个世界就不再需要制裁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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